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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样的夏天,同一个的王菲。

宋野枝躺在卧室的凉席上,光盛,窗帘根本挡不住,那他就是躺在阳光里。宋野枝睡得很沉,随身听的黑色耳机里在放《执迷不悔》,一碰就醒,醒了就乖乖地叫小叔。

那天他喂他喝酸梅汁,看他跪在床沿吮自己手中玫红色的水。

涩甜的味穿越这十年,于此刻重新返上易青巍的舌根。

宋野枝还在小声哼,细声唱,用响指打节拍。

易青巍望他,望得骨头痒,想渡给他一起尝。

雨衣是深蓝色,易青巍单手为他戴上帽子,就拽着帽沿拉到自己跟前来。

凌晨十二点整,解放碑钟响。三声,在天际形成浪,一波一波推来耳畔。

今天这条街头,有没有人为此而来?

反正宋野枝是。

“也许有很多人正在看我们。”宋野枝说。

透进雨衣,易青巍手指抵到他的后颈,更近了,嘴唇轻触嘴唇。

“也许有很多人正在接吻。”易青巍回答。

希望天地再伟阔些,这对恋人再渺小些。

像此时有大树庇佑,往后也能自享其乐,不必应付风雨。

第86章 好坏参半

后备箱装了几箱水果和粮油,宋野枝只能把车驶进胡同长巷。刚入几步,一条黑猫跳下围墙,无视庞然的机器怪物,慢条斯理穿过路中间,跃去另一个瓦檐。宋野枝脚踩刹车,轻敲方向盘耐心等它。

流浪猫的数量似乎变多了。

陶勋在寒假期间打篮球把左腿摔断了,在北京多待了一段时间,至今没去学校。篮球是某天上午约着易恩伍一起去露天球场打的——易恩伍比他好,落个小指骨折。

宋野枝严重怀疑他们把球打成架了。但男孩子青春期脾气硬,死活撬不出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