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麻烦,您在这儿等几分钟,我把车开出来。”
当然得一起,两个人又返回,去医院停车场。
“你和小野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非典后,他回来找我,我恰巧活着,就抓住没放。”
宋俊点头,几秒,又问:“真在一起了?”
易青巍失笑:“真在一起了。”
“你家那边儿容他么?”
“我挨了我爸一顿打,他还怕的是您家容不下我们。”
宋俊说“他”,易青巍说“我们”。
立场不同,想的自然不同。
有车经过,易青巍站去外道,将宋俊护在里面。他一扫眼看到宋俊鬓边生的一撮白发。宋俊老了,父亲也往耄耋之年迈了。
易青巍有些心软,说:“到时我和宋野枝搬家,请您赏面多去坐坐。”
宋俊自嘲道:“那得多糟小野的心。”
易青巍说:“不至于,您有空就来。”
快要到目的地,宋俊斟酌道:“小巍,李医生和你熟,那还要请你跟他说,麻烦他多费心——”
至此,易青巍的语气淡了些:“宋俊哥,不论熟不熟,都会不遗余力地治病救人的。”
宋俊才知不该跟医生说这种话,忙道:“你知道的,哥不是这个意思。”
易青巍笑笑:“我知道,但我确实是这个意思。您到了。”
陶国生晚上确是提了汤饭来的,三个人或多或少吃下零星半点,一起待到晚上十点,好说歹说,陶国生又被宋野枝赶回去了。
过了十二点,宋野枝反被易青巍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