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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你想定哪天?”

霍达喜欢哪天,我定哪天。

这是赵欢与喉口的话。

“哥,我到底,是靠什么撑着,喜欢你那么多年的啊。是我的罪,还是你的罪啊?”

这是赵欢与心口的话。挤赢了,就问了出来。

沈乐皆蹙眉。刚才,饭桌上的全程,就一直隐隐蹙着,没平展过。

赵欢与的食指摸上他的眉心,水珠从指间过到他眉间,走岔了路,流去鼻梁侧边,路过唇角,像泪。

“这儿,什么时候有的纹?”赵欢与仰脖,抬下巴,歪着脑,问。

“老了,今年就三十了。”沈乐皆声音柔柔的,掺着沙,哑哑的,很脆弱。

听到这条声音,说这句话,今天第一次,热潮一样的泪,涌进赵欢与的眼眶。

手指缓缓划,手臂垂下来,揽上了后颈。

赵欢与抱紧了沈乐皆。

像妹妹拥着哥哥,也像情人倚靠情人。

触觉才被惊动,嗅觉未传到神经末梢,赵欢与就记起了沈乐皆的味道。从小到大她缩他怀里嗅这个味道,他独有的,她爱惨了。很多年没能离这么近,她还以为她忘了。

“哥,大白死了。那年,我去北京,参加你的婚礼,室友看它脏,把它丢进洗衣机,搅成一堆棉絮,拍成一张照片,编辑成一条彩信,发给我。”赵欢与说,“其实它不脏,是太旧了。我平时,连手洗都不敢用力。”

“你当时就为这个哭的。”

“你看见我哭了?”

“看见了,吻完新娘,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