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他为午休地的事儿跟宋野枝置气,宋野枝周末为他送饭,从骨科绕到急诊科,到办公室跟前了,知道易青巍的气没消,怂着不敢进,给饭盒贴了易青巍的名儿请护士姐姐帮忙送去。
易青巍收到时,无奈又好笑。开饭盒,白纸落到地上,他捡起来,认真打量几眼,鬼使神差规整折好,放进了胸左的口袋。
日子再久一点,宋野枝在王行赫婚礼上捡了只毛绒小熊丢给他,他没过几天就到裁缝店,请人给小熊做了条拉链,把这仨字存进它的身体里。
追溯起来,都很寻常。
“小叔,我给你的东西太少了。”宋野枝的侧脸去蹭他的耳朵。
闻言,易青巍正经地抬起头,直视他的眼睛,要说什么,半道改了话:“刚才一个人偷偷哭了?”
“很明显吗?”
易青巍去吻他的眼皮,说:“比我走的时候更红一些,为什么哭呢小乖。”他继续吻他秀挺的鼻梁,郑重地低语,“宋野枝,你给我的足够多了。”
“我和欢与的同学会在十二月,圣诞节。”宋野枝突然说不相干的事。
现在八月。
“我的实验项目在昨天结束了。”
他马不停蹄地赶来。
“中科院几个月前向我抛来橄榄枝。”
他一直在思虑。
“你出现在伦敦的第二天,我接受了。”
——同学会是假的,迫不及待要见你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