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青巍将他盘里的牛肉叉过来,点头:“对,没有什么能比钢琴更配小提琴。”
宋野枝又朝他傻傻地笑。
后来,出了餐厅,易青巍拉他坐上红色的双层巴士,几乎没有人。
宋野枝问他要去哪儿,易青巍说看司机心情吧。
“转完一圈我们回家睡觉好吗?”
“困了?”
“现在还没有。”
他们并排而坐,挨紧。易青巍摊开掌心,搭在大腿上,宋野枝动了动,挎上他的手臂,把拳头放上去。
他捂住了。
他们隔得很近,像两株植物,挤在一个盆栽里,长在了一起。
巴士来到泰晤士河,路过大教堂,路过塔桥,路过伦敦眼,路过大本钟。
“要不要下去?”易青巍低低地问。
宋野枝歪倒在他肩上,摇头。
夜很凉,易青巍很暖,他不想离开。他甚至要巴士不停站,永远开下去。他和他就永远不挪动,永远分不开。
上层的视野开阔,看地面一串串灯亮起,像另一条璀璨的河。
“冷吗?”
“你冷吗?”
“我不冷。”
“我有点儿。”宋野枝抱住他的手臂。
易青巍替他拉上外套的帽子,没有动。宋野枝鼻尖泛红,眼眶盈水。被风撩得半眯着眼,温良无害,好乖。
“宝宝。”易青巍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