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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作简单的吻别,奈何易青巍不是这样想。

易青巍交叉在一起的手也分开,腾出一只来支撑身体,另一只覆在宋野枝的脑后,不准他逃。越吻越深,宋野枝的腰被迫挺直,五指抵着易青巍的胸口,徐徐收紧,攥住衣领。

氧气殆尽,宋野枝嘤咛一声,易青巍放过他。收回舌尖,亲了亲嘴角。

“小叔,我真走了。”

额头轻贴额头,转了转。

易青巍咬他一口:“好了,乖乖的,晚上见。”

吉姆和宋野枝一同走了,剩易青巍一个人,房子归为寂然。

他从包里翻出一口袋的药,一粒一粒按种类和用量挑出来,积了一掌心。去厨房倒了一杯热水,等水转凉的时间,他在房子里逛,如参观展厅。

屋子整洁干净,窗户也一尘不染,应该有定期请家政工。客厅只有一条长沙发,摆着零散的布制矮凳,底下是毛茸茸的地毯。四处时不时有掉落的书,易青巍捡起来看,全是论文期刊。

最后来到书房,有一个大书柜。没什么书,全是奖杯和相框。

易青巍放下水,将奖杯拿下来看。

一些是宋野枝的,一些是吉姆的。

还有相框。

一部分是毕业照,一部分是聚餐时的合影,一部分是得奖后的留念。还有宋野枝的单人照,实验室里,演讲台上,球场上,社区,救助站

全部记载了他走过的路。

宋野枝以前不是爱拍照的人。

易青巍看了很久,最后把它们全部归回原位,轻手轻脚,小心翼翼的。

其实他对待宋野枝也是这样。

他总怕太用力的话,会把极致的,易碎的,来之不易的快乐和幸福吓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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