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个问题比原因那一个简单多了。”
宋野枝看着那双眼睛,想起了很多人。
“很紧要吗。”
易青巍笑了。
“你见过用新鲜玫瑰花装饰礼物盒的商家吗?”易青巍让他看柜子上的巧克力,又说,“那是我亲自去店里挑的,新的,鲜的,那一堆花里,就它一枝最完美。最好的蕊,最好的瓣,我一看就爱上,觉得它简直是照着你长的。”
“宋野枝,这样说你懂不懂?”
他完全愣了,易青巍却不给他大脑喘息的机会。
“六年前我同意你走,是不想你局限在那一圈小天地,想要你去看看更大的世界,不然,等你长大以后碰到更好的,你才后悔早早栽我这么凑合的一个人身上,那时候就晚了。”
“宋野枝,这样说你懂不懂?”
“好像……”
“还肯不肯?多远,多久,还是会说,会承认,喜欢我。”宋野枝那时在机场对他说的,跨越时空,易青巍原话奉回。
他亮出底牌,孤注一掷。赌徒一无所有了。
“宋野枝,你还肯不肯?”他再次问。
宋野枝深吸一口气:“可我不喜欢了。”
“什么?”
“你。我不喜欢你了。”
易青巍松开他。
“再说一遍。”
宋野枝笑着,有些凄然。他摇摇头,乞求:“小叔,算了。”
易青巍出奇冷静,盯着他看,点头,长臂越过他,从柜子里随手扯出一件长衣,说:“闻,这是什么味道。”
宋野枝不说话。
他替他答,又冷,又多情。
“布伦海姆花束——我22岁时用的香水。宋野枝,7年过去了。从哪时开始找的?找了多久找到的?你又用完了多少瓶?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