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过中央电视台前段时间发布报道,非典型性肺炎的病原体是衣原体,虽然容易反复,但还是可治可控的。”一位医生这样说。
“衣原体?”沉默良久的易青巍发话了,“常规药在那个病人身上全部失效,刚才又用了抗生素,如果还是毫无起色,那么,我想,即使是中央发布的,衣原体和疫情可控这些个结论也值得商榷。”
此话一出,在座的每一个人头皮一麻,鸡皮疙瘩叠叠冒起。
第二天,病患确诊非典,所有无防护接触过那位病者的医务人员全部被隔离。
同日下午,此院的非典隔离病区开始建立。
旦夕之间,非典爆发,中|国疾病预防体系完全失灵。北京这个日益国际化大都市,被肆虐的病毒全方位袭倒,不堪一击。
一辆辆急救车穿梭在城市街道中,长笛四起,盘旋在北京城上空,如柄柄利剑,刺穿安宁祥和的表面。
无色硝烟,人心惶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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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年,4月,伦敦市阴雨连绵。
“look!”
“look at !”
“look at , please”
吉姆不断晃动自己的一头红发,像一杆交通灯立在实验室里。
“宋。”他转换语言,用蹩脚的中文吸引那人注意力,“噢,天呐,不可思议,中|国居然发生这样的事。”
站在离心机前全神贯注的人,在关闭机器按钮的间隙抬眼看了一下吉姆,复而低头取出离心试管。把样品存置好,宋野枝慢条斯理摘下手套,脱下白大褂,从吉姆身边经过。
“中|国怎么了?”他拧水洗手,漫不经心。
见他终于搭理自己,老早就做好出发准备的吉姆立刻问:“我们中午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