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做火锅。”
“欧耶,我爱中餐,我爱火锅。”
“中|国发生了什么?”
高大壮实的吉姆抬臂举着笔记本电脑,一边阅读一边往实验室外走,紧紧巴巴翻译道:“世界卫生组织召集9个国家,11个顶尖实验室,试图找到这个新型病毒的病因,并将此次在中|国流行的病症命名为severe acute respiratory syndro,sars。”
“什么时候的事?”
吉姆凑近,瞧了一会儿:“三月。”
一句话,吉姆译了三分钟。宋野枝在旁好脾气地忍到句号完结,接过电脑,一目十行快速浏览起来。
非典。
病毒。
广东。
传染。
北京。
他啪地一下合上电脑,加快脚步,说:“先回家。”
吉姆心心念念的中|国火锅泡汤了。宋野枝回到公寓后,茶饭不思,已经坐在电脑前查了一个下午的资料。天色渐黑,吉姆端着今天的第二桶泡面站到宋野枝身后,静静地吃,以气味凸显存在感。
吉姆瞟到宋野枝的电脑屏幕上,满页都是关于非典疫情的详细报道。
几个小时以来,宋野枝随时像一张拉满的弓,分秒警戒着。吉姆最后一口面嗦到一半,转椅上的宋野枝突然松懈下来。
箭已离弦,独留弓在原地萎靡,失措。
他缩在宽大的软椅里,呆呆地望着屏幕失神,不知在想什么。
见状,吉姆递去一根巧克力棒,代替宋野枝放在齿间细细啃咬的手指。
“怎么了?”
宋野枝没接,倒是松了口,哑声说:“我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