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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野枝,别吹感冒了。”

默了一会儿,宋野枝直起腰来关窗,他说:“我没有行李,没有衣服穿。”

用了“行李”二字,就像他们要去多远的地方一样,只有两个人,一辆车,像某部电影里主角不管生前身后事的逃亡,去天涯海角,双宿,不问今朝。

宋野枝及时抿住嘴继续看向窗外,掩不下笑意。

“明天早上我来给你收拾,要拿些什么东西,回去之后列个单儿。”

“好哦。”

易青巍专心注视周围车况,却问:“笑什么?”

“什么?”

“你刚才笑了。”

“没有。”

“没有?”

“没。”

“绝对笑了。”

“真的没有。”

“宋野枝。”

“嗯?”

“嗯?”易青巍学他,加重语气。

“好嘛,小小的,笑了一下。”他笑开了。

易青巍在前头没说话了,左手肘搭在车窗边沿,指腹抵着嘴角,喉结一滚,几不可闻的笑声清浅地露了出来。

到了斑马线,易青巍停车让行,一群刚补完课的学生嘻嘻哈哈推推嚷嚷过马路。

夜灯乱舞闪烁,青春的脸庞张张朴素,也张张靓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