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人了就坐着等他吃完,把空饭盒带回家。见不到人就把饭盒放到办公桌上,磨蹭十几分钟再走。
回家路上,天气清爽就走路,炎热就打车。
回到家,跟翠凤凰聊聊天儿,看看闲书,磨一磨画和乐谱。有时被宋英军吩咐去撕一波院外围墙上的小广告,他常常也帮附近几家撕一下。最近去巷口打印店印一张“禁止贴小广告,违者罚款”的白纸黑字,醒目地贴电线杆上,威慑一下胆小的。
虽然没起太大作用。
因为第二天再去看时就被人撕了。
宋野枝又去打印了一张,赵欢与拟的文本。
“禁止贴小广告,违者罚款。禁止撕毁此纸,不然报警。”
这遭更惨,早上贴的,下午就被扒了。
然后只能随他们去了。赵欢与安慰道,撕小广告利于解压。
同时,周五下午的时间不再属于香水店——从宋野枝知道自己一直要找的那款香水是于施莹送易青巍的之后。
他去柜台时,导购员迎上来:“这个星期我们进了一批新货,可能有你要的。”
宋野枝摆头:“我今天来就是跟您说一声,以后都不来啦,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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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至一过,太阳明显热辣起来,校园里的蝉声也愈发高昂,此起彼伏,一片嘹亮,更衬得学生们寡言少语。
到了夏天,全国普遍高温,中国北方的温带和南方的亚热带此时并没有气候差异,都在无情地升温,地区人民都正被无情地炙烤——哦,区别还是有的。
北京没有风。
空气是凝固的,干燥而憋闷的热令人心烦意乱。人干坐着不动,细细密密的汗也能争先恐后从皮肉里冒出来,无孔不出。
离高考不到一个星期,大部分高三学生已经回家自主复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