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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青巍哄他:“难得一见。”

宋野枝:“好看吧?”

易青巍看他隐隐现出一脸骄傲,奇了怪了,难不成这雪是你为我下的?

宋野枝:“小叔,你还落了一本李太白集子在我抽屉,我昨天读到一句‘应是天仙狂醉,乱把白云揉碎’,我们在和李白赏同一场雪,是不是?”

易青巍:“李白赏的是晨雪。”

宋野枝看他。

易青巍马上顺着他改口:“说不定喝的还是同一味酒。”

不知宋野枝喝了多少,举止正常,却满篇像醉话。

宋野枝:“小叔你想出去看吗?我们一起。”

话是这么说,却丝毫没有等人一起的意思,转眼就开了大门,留易青巍在后徒劳说:“穿好衣服再去。”

他当真是看雪,站在雪中一动不动。

地上的新雪好白好白,与天上的月亮无异。少年着薄衫,穿梭其间,沾染清辉和白絮,隔窗望他,分不清,像雪,也像月亮。

第10章 挑衣系扣

黄色窗帘,牡丹花纹,光从镂空的缝隙透进来,打在木质地板上,渐渐上移,停留在头顶的灯具。

平躺在床上的宋野枝睁着眼发懵,这样的吸顶灯他家也有一盏,用在他的卧室,不像小叔家,用在客房。被子沉甸甸的,细细闻内里的棉絮,有一点潮有一点朽,是太久没人用的缘故。

宋野枝鲜少没有起床气,何况是在这股味道萦绕鼻尖难散去的情况下。

躺到八点,准备起床。他把换下来的睡衣叠好,放在床头。昨晚易青巍说这是他高中时候的衣服,可现时同是高中的宋野枝穿起来宽宽大大,他纵了纵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