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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欢与:“他们大人那种饭前喝酒是最伤胃的。”

得饭后喝才美。

杂物间摆了两把泛旧的躺椅,想是冬天,还铺了棉被在上面。俩人各躺一张,仰面朝向紧闭的玻璃门,作出赏夜的样子。

赵欢与:“辣吗?”

宋野枝面不改色咽下去,缓了缓,说:“辣。”

赵欢与:“那你得皱眉苦脸,不然酒就算是辣的也成不辣的。”

宋野枝似懂非懂点头。

黑暗中,躺椅并在一起,他们半蜷在各自的棉被里。赵欢与絮絮地同宋野枝讲自己小时候的趣事,多数关于易青巍和沈乐皆,说到尽兴处,由宋野枝端着两杯酒,看她比划。

暖意和酒意都催得人的脑袋昏昏沉沉,身侧的人许久没声音,宋野枝兀自睁着眼瞧窗外,一口口抿着,细细品酒。

屋外风声呜鸣,拍得玻璃门阵阵作响,他撑起身子去看。

“赵欢与。”他说,“下雪了。”

赵欢与不动,迷迷糊糊应了一个“嗯”。

他见过雪,但从未见过这么大的雪。

易青巍从卫生间里出来,撞上一个急急匆匆的人,他扶着来人的身子,问:“宋野枝,你怎么也一身酒气?”

宋野枝拽住他,好似脚步匆匆就是为了寻他:“小叔,下雪了!”

下雪并不是什么稀罕事。

但易青巍还是跟着宋野枝走到落地窗前,听他问:“这么大的雪在北方算寻常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