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迟脸上立刻浮现出轻蔑的神色:“没聊,我高冷。”

岑凌显然不信:“你们到底聊了什么?”

“没什么,吓唬她几句罢了。”

俞迟见岑凌挑高了眉毛——一般他做这个动作的时候,都表示不太信,或者你是驴——俞迟长长呼了一口气,然后忍不住揉了揉岑凌的黑发,男孩子软软的头发摸起来很舒服。

接着就被拍掉了手。

“别摸我。”

“为什么,摸了勃/起吗?”

岑凌无语地看他一眼,重新拿起笔。

“你要是不想干活就出去,别在这发/骚,你不在我效率可能还高点。”

眼看着岑凌已经摆出了色即是空的架势,不管身旁人说什么都不打算再理他了,俞迟终于眯了眯眼,他看着岑凌的脑顶,他头生得好看,圆圆的,一看小时候就经常趴着睡觉,才能长出这么圆润聪明的脑袋瓜。

不可爱,真不可爱。

俞迟绕回自己桌前,坐在他带轱辘的皮转椅上,像划船一样,两脚蹬着,咕噜噜地滑到了岑凌桌前,轮子在木地板上压过一串滑轮的声音。俞迟坐在岑凌对面,熟门熟路地从他笔筒里抽了根笔,捞起摞得最高的那叠文件开始看。

“回你自个儿位置上看去。”岑凌说。

俞迟慢悠悠地翻着文件:“不知道桌子被什么人征用了,没经同意就给我整的一团糟,我很怀疑到底是有意为之还是故意为之,还是征用的人对我有意见,但官大一级压死人,咱也不知道,咱也不敢问,也不知道问了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