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丛飞嘻嘻地笑:“我小时候你说我的脚像舌头。”

“哼,我没说过,哪有那么大的舌头。”

丛飞跪起来,膝行两步,重新坐上他的大腿,捧着他的脸吻下去。

李成梧的唇齿反倒因为无动于衷而显得格外温柔,少年吻他,像一朵烧着的蔷薇落在凉绸缎上,绸缎在花的压力下微微塌陷,为它腾出地方似的,轻拢着它,由它烧着。

他不回吻。

丛飞骤然退开,死瞪着李成梧,翕动嘴唇,却说不出个言语。

李成梧一笑,轻声问:“谁教你的?”他抬手摩挲少年后颈的头发,因他手上的力道,丛飞不得不凑近些,李成梧便吻了那颤悠悠的嘴唇。仿佛一滴雨碰了一下海棠花,被花心吮了进去,两滴、三滴、四滴……雨簌簌哗哗撒下,花心接不住,海棠被打得发软,垂下了头,花瓣浸满水,跟着潺潺的雨声一起琤琤淙淙往下流。丛飞的心散成无数个小雨点,弦音似的,在血液里到处蹦窜:他们又倒进暗沉沉的绸缎里。

第8章

冰冷的皮带扣一下下荡在大腿上,他直把他往绸被里推,身下的蔷薇和绒草都飘起来,少年的两只脚踝交在对方的腰背上,随着那腰背上上下下,一会儿晃荡分开,一会儿又紧扣在一起……窗外的雨轰然瓢泼倾下,凌乱的水珠打到长窗上又哗啦啦流下,像是一场前仆后继的壮烈牺牲,丛飞颤栗着射在李成梧的小腹上,雨声渐息,最后只剩一丝丝残留的细雨,在玻璃上颤颤悠悠蹿动,散发着奇幻的波光。

丛飞知道先前的异香打哪儿来的了,他拿食指抹一点李成梧的精/液,凑到鼻子底下,就是那股香:“你!你的怎么是香的?”

李成梧下床,嫌弃地看了看身上乱七八糟的衬衫,说道:“ 你要是不吃那么多肉,也不会那么腥。”

“你嫌弃我!你去哪儿?”

李成梧本不想理他,却见他恶气横生的模样,无奈道:“洗澡。”

丛飞张开两臂,示意自己也要去,李成梧实在是没精力,犹豫再三,叹口气弯腰把他抱起来,咕哝道:“就今儿一次啊,你知不知道自个儿有多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