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很快陷进绸缎被子里,蔷薇花在少年的手背下轻轻颤动,铺天盖地的冷香兜住他。灯光飘进暗沉沉的帐内,掠过李成梧的半边脸,那半边脸变成别的什么人,皮肤映成暖呼呼的洗朱色。
第7章
李成梧一把扯下拴床帘的瓷青缎带,绑在丛飞眼睛上,他没有压下来,而是先脱了丛飞的裤子,少年感觉从屁股到腿顺下去一阵凉,接着是裤子甩到地上的声音,李成梧从枕边摸来一小铁盒——从飞睡前擦的雪花膏,他随手挖了两指,拉过少年的腿......一股甜腻腻冷冰冰的异感,少年轻哼一声,他听到皮带扣咯铛解开,缎带边缘漏出的一线光色也暗了下去,他闻到复杂的香,仿佛开满鲜花的树枝都伸进床帐里,一蓬蓬含混的热气升起,香晕晕的,可直到被顶住,他才如梦方醒,慌慌地想坐起来,又被按下去,一瞬间,雪花膏的黏腻被挤开,凉的凉,烫的烫,他感觉自己倒进了一片暗绿的森林,各种五光十色的鸟振翅乍飞,惊落的羽毛都飘起来,森林轰地静止了,后知后觉的痛贯来,他咬住下唇,想动却动不了,想骂却不敢出声,他瞪大眼睛,雨声很远,四周安静得能听到睫毛扫在真丝缎带上的嘶嘶声。
渐渐的,那人抽出去,冰凉的雪花膏黏出水声,突然又猛地插进来,丛飞忘了呼吸,连肚子都开始痛,逼仄的床帐里,暗无天日,他分不清什么是凉的,什么又是烫的,推推落落十来次,他才忍不住放开嘴唇,伸手去抓那人撑在脸边的小臂,轻声叫道:“爸爸......疼……疼……”
李成梧听那声音一抽一抽的,唉,在哭,他心忽然就愧疚了,把少年抱起来,面对面坐着,他拍着他的背,小声道:“别哭了……嗯?”
从飞缓了会儿,把嗓子恢复原状,才道:“我要的不是蒙着眼,不是不敢看,不是强/奸,为什么你对别人都好,对我就这般差?”
李成梧将头埋在丛飞肩上,半晌,才低声道:“我错了……对不起……你把带子摘了吧。”
缎带从眼睫上拂落,眼皮顿时清凉起来,他看见灯光映在李成梧的头发上,软蓬蓬的,帐内笼着闷热气,夹有一丝丝异香,起初以为是雪花膏,仔细一闻又不是,他瓮声瓮气地问:“你擦的什么香,好奇怪的味道。”
“什么?我没擦香,不过是书房里熏的檀香。”
“不是,”从飞又深吸一口,“很奇怪的味道,有点热,有点甜,往常你熏的都是冷的。”
李成梧埋在他肩颈里,忽然噗嗤一笑。
“你笑什么!”
李成梧抬起头,将从飞从腿上抱下去,身子往后微仰,手撑着床,看着少年的眉一只皱着一只挑着,眼睛瞪得湿润润的,忍不住偏过头去又笑一声。从飞却看见他白衬衣和黑裤子之间的性/器,还半勃着,是带点点红的茶色,少年低下脑袋,抓抓头发,没了言语。
他的光腿挨着李成梧的西装裤,对方的体温隔着布料烘上来,像有人在挨着的这处拉琴,轻的、重的、缓的、急的,弦拉烫了,拉得这一小块皮肤烧成一个窟窿,拉得他全身筋骨都开始摇颤。少年稍微抬起头,有些怯的看了眼李成梧,然后将腿伸长一些,脚尖轻轻拱进那人的手心。
过了好一会儿,李成梧才啪的一下挥手:“臭脚丫子,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