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江希硬邦邦地喊了一声,尾音还没结束便飞快地转向下一句,“给我一瓶酒。”
两人隔得近周围又没其他噪音,就算江希转得再快音节出来了江徐肯定就听到了,看着江希生硬的模样,他自嘲地笑了笑,从脚边提起一瓶酒怼到江希面前,跟混混教训小学生似的说:“你一早上的吃东西了吗?我这可都是烈性威士忌,你这喝果酒都能倒的脑子、稍微生冷一点都不行的娇贵胃受得了?”
江希看着眼前那明晃晃的酒精度数,自是知道这是自己不能触碰的。但是江徐那嘲讽的话语又在耳边回响,不服气地梗着脖子反驳:“我现在可以喝啤酒了!四罐都不在话下!”
每次放行无论吃什么,壮壮和大飞都要喝酒,就那种氛围下江希不可避免地也喝了一点酒,慢慢地他的酒量也就上来了,不再是当初那个喝点果酒、喝点菠萝啤就能醉的人了。
“哦!”江徐一声哦拉得老长,一副真了不起的嘲讽表情,“那你没去成棕榈泉多可惜啊,没能一展你那四瓶啤酒的酒量。”
“你...是江徐吗?话这么多。”江希脸上挂着怀疑的表情,扭头用视线上下打量着他,想象着自己的视线就是扫描仪射出的红外线扫射光波,看是不是某个人披着江徐的皮坐在这里。
“你欠骂,”江徐眯着眼伸手点了点,“忍了这么久,自己又送上门来,这不刚好吗。”
江希被他给气笑了,将毯子从他肩上拽下来,披到自己肩上,拽紧:“滚一边去吧,我真的是脑子抽风了才上来。”
说完又加了一句:“冷死你活该。觉觉不睡,大半夜在这儿玩深沉。”
“你睡得着吗?在他忌日的前一晚。”江徐偏过头来盯着江希,幽幽地问道。
江希被问得心里咯噔一下,抿着唇想了半天才回道:“以前...睡得着,但是现在...不行。”
“啊...你还真好意思说我忘恩负义、狼心狗肺啊,”江徐嘲讽道,“睡的跟个没事人一样。”
这话真的让江希不爽了,毫不留情地戳穿:“你睡不着难道是因为悲伤登宸哥的死吗?你睡不着那是因为,你知道姐姐她又要去祭拜登宸哥,去祭拜那个在她心里永远忘不掉、占据着重要地位的爱人。”
“而你,对此无计可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