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女人,”安笙仰头将杯中的酒饮尽,豪气地将它往后一抛,甩头就走,懒得和她多说一个字。
Sabrina看着跌碎在草坪上的酒杯,摩挲了一下衣带,勾着坏笑扭头喊道:“帮我给坐在车上的初代带句话,这么久没见了都不出来打个招呼实在是太没有礼貌了!”
听到这句话后,安笙往外走的脚步明显一顿,攥紧拳头忍着冲回去暴打她一顿的冲动,咬着牙疾步往外走去,迅速地钻进车里掉头离去。
Sabrina看着他们离去的车尾,因被毁了派对的恶气终于舒了出来,叼着甜甜圈哼着歌慢慢悠悠地朝别墅里走去。
安笙透过后车窗看着不断模糊的别墅轮廓,担忧地说道:“还是被查到了,你回来的太早了。”
“早晚的事,不是吗,”对面的初代倒没将这件事放在心上,“我们接下来...”
“去伦敦,”安笙打断她,斩钉截铁地说道,“我要去伦敦。”
初代一幅我就知道的样子,头疼地皱眉:“你知道我们现在的情况,这个节骨眼上江徐又不在诺亚方舟,你要是离开了,我们随时都有可能被反扑。”
安笙没有回答她的话,沉着脸,不容置喙地重复道:“去伦敦。”
“你疯了吗,能不能不要这么感情用事,中国那一遭还不够你...”
“他又不是你的孩子!你肯定不担心啊!要是让你的孩子走这么一遭你看你还能不能这么淡定!”安笙瞬间红了眼眶,又激愤又自责地吼道,“受了那么严重的伤,到现在都还没醒过来,你知不知道要是狙击手去晚了一秒,死的就不是杨玦而是他啊!”
“现在的问题就是,江希他没死啊,他没死啊!”初代的耐心也耗尽了,回吼道,“你要是说他断手断脚或者撞坏了脑袋,失了能力,你急急忙忙抛下一切过去我都可以。但是他没有啊,就擦伤了皮肤断了几根骨头划破了肉,这...”
“什么叫就擦伤了皮肤?就断了几根骨头?”安笙猛地拔高了调子,怒不可遏地质问道,“你让你自己的孩子试试,我看你还会不会这么说!”
然后她又拿手指指着对面人的脸,点了点:“我告诉你,你他妈要是再用这种语气说这件事,我不管现在是不是在车上还是他妈在飞机上也好,我绝对弄死你。”
“如果是Bruce我不会去!”初代猛地拍开安笙的手,恶狠狠地回道,“你自己扪心自问,江希现在这个伤算什么,我们哪一个不是这么走来的?怎么,就他不一样?身上镶的黄金吗,擦不得碰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