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爱得太辛苦了。”
或许真像他说的那样,我们确实很辛苦。我对待这段感情是比小心翼翼更小心翼翼,它太脆弱了,以致我不敢轻易去触碰,生怕将它弄得粉碎。
我们牵手,拥抱,亲吻,我们在夜深人静之时翻云覆雨。可当我在朦胧月色下喘息着呢喃道出我爱你时,他却回到:
“你不该爱我。”
对往事的回忆在我们到达灵棚时戛然而止,被我称为焦块的男人以颤抖的声音低语道:“我居然回来了我回来了”
他环顾着自己的灵堂,视线最终落在了灵堂上的黑白照片,跟我的猜想不差多少——一个胡子茬啦的青壮年,对着镜头面无表情。
“她来了!”我随他所指的地方看去,那是个披头散发的女子,样貌平平,眼睛红肿得异样地凸起,漫不经心地摩挲着肩头的黑纱。
焦块一时语塞,他走到女子的面前,佯装捧着她的脸道:“你瘦了好多。”
没人回应他。
我察觉他的身体从下体开始一点点消失,但他仍保持着这个动作。
直至最后,什么也不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