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动作轻了又轻,因为疼痛麻痹的手不太灵活的帮她缠着纱布。
终于弄好了,他才起身回到浴室,脱掉了自己的衬衣,就这么站在喷头下。
冷水刺激着疼到麻木的手掌,又泛起一波新疼痛,可也只有这样,才能缓解他心头的噬痛。
他不懂,为什么要这样。
本来一个女人而已,来去都不会干扰到他的生活,可为什么结果成了这样?
南枳的话就像这些冷水,一直冰着他的心头。
不爱,是不甘,因为愚蠢,所以深情……呵呵。
南枳,这就是你理解的我吗?
我爱你,你怎么就不信?
也许,有这些因素在吧,所以应该纯粹的爱情就变得不纯粹,他们再也没有美好的未来?
他该放了她吗?
乔景樾没感觉到手疼,反而觉得头疼。
他是不是错了?他太偏执了。
这样对南枳,太不公平。
正想的头疼,保镖找的医生来了。
医生看着他那深可见骨的伤口都直摇头。“您还是去医院吧,我也没带麻药,口子这么长这么深,恐怕得缝七八针。”
“不用麻药,就这么缝。”
医生摇头,“不行,你受不了。”
“我可以。”
乔景樾因为在四年前弄伤了手,那段时间他依赖镇定药品,几乎成瘾。
所以,这些年他都避免这些东西。
医生还想叨咕几句,可在接触到乔景樾森冷的目光,把话顿时就咽了回去。
手掌是神经分布密集的地方,且有些是通往心脏,每扎一下,他都能感觉到心脏的颤栗,好像直接扎到了心上。
他光着上身,全身的肌肉紧绷,汗水源源不断的流下来,下巴锁骨胸肌腹肌……
医生对他很是敬佩,“小伙子,好样的,是军人吧,我也只见过军人有这样的铮铮铁骨。”
乔景樾笑笑,抹了一把额头的汗。
医生问:“后期会很疼,我给你开点止疼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