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枳对他点点头,“谢谢盛主任关心。”
盛怀宴本想再说点儿,可看到南枳那张苍白的脸,喉咙里就像给什么堵住。
“徐珂……的事你放心,打捞队还在继续,丽城各个车站、机场我也让人注意着,一有消息马上就告诉你。”
南枳感激的笑笑,“让您费心了。”
“说什么呢,我跟徐珂也是好兄弟,谁知……”
“过来帮着端菜。”
乔景樾打断了,不让他继续说下去。
盛怀宴如蒙大赦,巧舌如簧的他,其实并不擅长安慰人。
晚饭很丰盛,一看就是外面酒店送来的,其中有个当归红枣鸡汤煲,是专门给南枳点的。
南枳看了眼在座的人,忽然想起那次在自家请客。
徐珂组的局,她下的厨。
心里顿时跟针扎的一样泛起密密麻麻的疼痛,她握着筷子的手用力,指节发白。
乔景樾忙握住她的手,用力捏了捏。
盛怀宴也想到了那次,拿起的酒杯又放下。
气氛变得凝涩无比,压在每个人的心头上,没法喘息。
好一会儿,盛怀宴才挤出点笑意,“今天这顿饭少了徐珂,等……下次的时候,他一定回来了。”
不算安慰的安慰,但是南枳领了他的情。
她拿起装着白水的杯子跟他碰了碰,“我替徐珂谢谢您。”
乔景樾替她把毛衣的袖子挽起一截,“握着筷子的手不要太用力。”
盛怀宴不由看过去,发现南枳握筷子的姿势有些笨拙。
他在心里叹气,这也算他们间接造的孽,是该负些责任。
这顿饭吃的很沉默,连汪汪都乖乖的等在一边,不敢来扒拉南枳。
正吃着,忽然响起来门铃声。
几个人都是一愣,盛怀宴问道:“景樾,你还有别的客人?”
乔景樾摇摇头,“没有。”
“那……”
难道是徐珂?他来了吗?
南枳激动的站起来,就想要去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