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霄没有任何缓冲的就开口,“南枳,对不起。”
南枳微微挑眉,“对不起?”
“钟祥死了,他……其实是我利用你,自始至终,一直都是。”
他很痛苦,说的也混乱,但南枳却听懂了。
她托腮,眼底透着淡淡的讥讽,“其实,你不给我打电话,我压根儿就没想到。”
黎霄苦笑,“也就是说,其实我是不打自招了。”
南枳点头,“比起你是怎么利用我的,我其实更好奇你跟乔景樾到底有什么仇?”
这次,黎霄沉默了。
南枳也没催促,她静静的看着墙上的一幅画。
那应该是临摹梵高的鸢尾花,还真有那么点孤独不安又挣扎着向上的感觉。
她小时候也学过画的,还很胆大包天的觉得梵高那疯子画的一般,她也可以画出来。
因为她不肯按照老师要求的先画线条和静物,给老师抓出去罚站,还嘲笑她异想天开,妄想跟梵高比肩。
当时她觉得老师扼杀了一个天才上进的心,跟徐珂一起把画室的作品的都浇上了水,结果给人告到了家里,南老师用一根藤条差点把她打残。
就算到了现在,下雨阴天她的腿还是有点不舒服。
轻轻抚了一下腿,南老师那撕心裂肺的声音又在耳边回荡,“当什么天才,你就是个普通人,你要学着平庸,这样你才能快乐。”
所以,她连大学都没上……
“我其实是……”黎霄的声音把她给拉回来,她挑眉,似乎没听懂黎霄的话。
黎霄又重复了一遍,“其实我跟乔景樾是同母异父。”
“兄弟?”
他点头,“姑且可以这样说,但他不会认,我更不想认。”
大概每个同父异母、同母异父的兄弟姐妹都有段不为人知的故事,比如她和姜依文。
黎霄说起这些,更是格外的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