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他眉头紧锁,看着电脑屏幕上的邮件分外不满意时,只听书房大门“砰”一声被踹开。

柳岑徽的呵责还没来得及出口,他刚抬头,只见莫晏茹气势冲冲地闯了进来。

陈伯跟在后面一脸为难,站在书房门口进退两难。

柳岑徽将面上的表情收敛好,先跟陈伯说了一声:“陈伯您先下去吧,帮我看看宁宁,先别让他过来。”然后才转头看向莫晏茹。

当陈伯应声,离开时顺手关上了书房的门,柳岑徽起身:“母亲这么急着过来,是有什么要事吗?”

“有什么要事?”莫晏茹仿佛听见了笑话,讽刺道,“我哪敢有要事,就是我这做母亲的,还要从外人嘴里知道,我这残疾儿子能站起来了。”

说着,她气不过,愤愤地在桌面上拍了一下,然后直接倾身上前:“柳岑徽,你到底有没有把我这个母亲放在眼里?”

如柳岑徽所想,在她说完这句话,后面有变成了老生常谈:“我当初就不该生下你,你个讨债鬼,你就是想气死我是不是……”

她那些咒骂的话语,柳岑徽都能背过来了,此时静静听着,心中没有一丝波澜。

十几分钟过去,莫晏茹骂累了,她松开撑在桌上的手,直起身体:“……我是看透了,你们柳家的,都是畜生!”

扔下这句话,莫晏茹终于偃旗息鼓,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冷笑两声,转身就离开了。

跟来时一样,来得突然,去的也突然。

柳岑徽站在原处好久,愣愣地端起桌上已经凉透的茶水,看也不看直接一饮而尽。

被子被重重地砸在桌上,柳岑徽突然有些颓败,他跌坐回椅子上,实在搞不明白,莫晏茹大老远过来,就只是为了骂他?

骂他就这么有快感吗?

他迷茫的很,胡思乱想不知在琢磨些什么。

然而时间缓缓流淌,柳岑徽刚想出去透透气,突感一阵热浪猛地起来,而胯下的某个位置,只在一瞬间就胀大。

他脚下一晃,直接摔回座椅上。

电光火石间,柳岑徽眼前一暗——

莫晏茹双手撑在桌面上,身体前倾,宽大的围巾落下来正好挡住她身下的光景。

柳岑徽完全看不到她围巾后的手在干什么,哪怕是杯子中被撒了许多无色药粉,柳岑徽也毫无所觉。

莫晏茹会过来,从一开始就是准备好了的,从来不是为了什么辱骂,只是极有目的地想再把他毁一次……

作为受害者,再也没有人比柳岑徽更清楚体内的药效有多猛烈了,至少从药效发作到现在,不过三五分钟的时间,他已经能感受到意识的涣散。

至此,柳岑徽忍不住感叹一声:真是知子莫若母。

母亲真是把他所有的反应都算计好了,眼睁睁看着他踏入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