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说不下去了嗝,他难过地捂住嘴,灌下一大杯桃汁,仍不停打嗝,缩在椅子上生无可恋脸,都怪面包。

“请给下面那位先生一杯热水,谢谢。”江岸忽然开口。

白散垂着头默不作声,透明的玻璃水杯顶壁迅速布满小水珠,他慢慢从捂着嘴巴变成捂住整张脸,好想死。

——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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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陌生人的交谈声像从远处传来,低缓,听不真切,此刻对于思绪杂乱不清的白散是种沉着抚慰。

在他自封的黑暗中,被挡在手心的深长鼻息和着微弱的氧折向面颊,几个来回,额前都升起热度。

“你这是咋了,食物过敏?”林光阴咬断意面,“不是,也没见你吃什么。”

白散从鼻腔挤出一个音,默诵几篇课文冷静下来,摆好一副空空如也的表情才放下手。

台阶上只有一桌没怎么动过的菜,空气中一闪而过的淡淡檀木香调消失在空气里,水还温着。

他捧起杯子抿了一口,看着潮湿水汽,忽然问:“你点酒了吗?”

“刚才人家还问了,我没点,咱俩又不会喝,根本没必要……还是你想喝了?”

白散眼里尽是迷茫,怔了一会儿,飞快点头。

酒单上排列几十种进口酒,像天书。

他没点推荐款无酒精香槟,一行行陌生拗口的酒名看下来,目光停在末尾。怕认错,他把酒单从头到尾反复看了五遍,终于确认,开口时声音小得仿佛针落。

红茶色酒液稍浓,比温柔的黄昏时分还深,却并非夜色的广漠,不突兀。

白散第一眼见到便认为本该如此。

酒瓶提前浸过冷冰,沁凉,与温水与热药呈现两个极端。入口苦涩,带有浓郁的药草根.茎味道。

——是他这个年纪不该经历的那种难喝。

白散灌下一大杯桃汁拯救味觉,闷头扒拉几下青豆,视线不由自主飘向台阶上的空桌,有时候被来往侍应挡住,便歪着脑袋换个角度。

他看一眼就收回,再次拿起酒杯,不敢喝,只碰碰唇,探出舌尖舔了一下。

恍惚他想起五岁,那年生场大病,早晚要喝三碗中药,只记得很苦。有次趁人不注意,他悄悄把药喂给老树,当时生出隐晦的喜,很像现在,又相反。

并非避苦而喜。

饭后,白散抱着专供的提酒袋,主动提起,“晚上打几局战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