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金鑫喃喃道:“操,看起来还真有用。”
侯骁半开玩笑道:“要不咱俩也出去冻一会儿?”
张金鑫道:“想去自己去,老子要好好睡一觉,他妈的,贼老天怎么一下子这么冷。”
自打见过懒乞丐光秃秃的手,张金鑫就不怎么喜欢冬天。
他最憎恶的一句诗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要不是当了兵,他这会儿肯定不乐意出门,在家里烫点酒和狐朋狗友们打打麻将多好。
侯骁虽然这么说,但也知道自己出去没什么用,他们看重的是张铮。
侯骁对心理学颇有研究,常和张铮分析旁人心理活动,张铮对此很赞赏,侯骁也颇为自得。
他觉得这些人精神振奋倒不是因为有多崇敬张铮,恐怕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他们被激起了火气,不想在这个大少爷面前跌份。
侯骁在心里叹了口气。
张金鑫睡了一觉,醒来头一件事掏表看时间,含混道:“仨小时……张铮还没上来?”
侯骁看着都觉得冷:“没,还在前头呢。”
要不是确定这附近没有敌人,他这会儿必须跟在张铮身边保护他。张铮身后的步兵中有好几个保镖,侯骁身份特殊,他们没有过来叫他。
张金鑫怒道:“不穿大衣冻仨小时?他妈的不要命了!”
不等侯骁青禾回答,张金鑫下车,夺过一匹马纵马前行,越过长长的队伍赶到张铮身边。
离得太远,侯骁只能看见两个模糊的点,回头向青禾要望远镜。
“看来张铮还不打算回来,金鑫气得脸都黑了。”
侯骁自言自语,青禾垂下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张金鑫气冲冲的上了车,“他妈的!怎么说都不听!都他妈快到了还他妈在外头冻着干什么!真他妈不要命了!”
与他相比,青禾的反应却很平静。
侯骁忍不住问:“子冉,你难道就不担心吗?张铮穿的那么少,外边又那么冷,万一——我是说万一啊,冻出病来怎么办?”
张金鑫也去看青禾。
他其实一直不高兴张铮对这个小玩意儿这么好,也后悔过自己当初撺掇着张铮去天津。
张金鑫比谁都风流,也比谁都冷漠,他很清楚对什么人该有真情对什么人敷衍过就算。他的那些情人,谁都以为他对自己是真心的,毕竟他那么体贴看起来那么真挚,所以当张金鑫说好聚好散的时候,他们才会发现这个人的冷漠。
他不是很相信青禾。
青禾静静道:“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侯骁语塞。
青禾想,我也知道我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