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声响,那端道:“报告大帅!关东军军营里没有动静!咱们的兄弟一直朝天上放枪,但他们一直没回应。”
张义山放下电话。
参谋黄亭玉道:“大帅,我看,大冈奏介也不想打,他们打不起。”
“亭玉说的没错,咱不是不敢打,但没必要嘛!松本那个老狐狸死了,咱也算出了一口恶气,没必要再往下打。”
张义山看向张铮。
张铮道:“爸,你觉着呢?”
他相信张义山的判断。
帅府另一处,刘盟愁眉苦脸的坐在青禾对面。
丫鬟给他倒了茶便退下去,厅内只有他与青禾二人。
“青禾啊,这回可是收不了场了。我爸气得摔了书房里所有的东西,连他最宝贝的那个花瓶都没放过。”
青禾蹙眉:“你确定是新仪干的?”
刘盟道:“我也不想相信,但人证物证俱在,我总不能睁眼说瞎话吧?我那个哥哥,没出息,成天烧烟泡,烧的连那玩意儿都硬不起来了,但再怎么说他也是我哥,是我爸的亲儿子。”
这事儿还没传出去呢,刘盟知道了头一件事就是扯了个借口往青禾这儿跑,他是从小门进来的,不敢让别人看见。
青禾道:“怎么会是新仪?!”
王新仪是张铮的好友,十几年的交情摆在那儿,张铮不可能不管他。但刘熙虽然已经从原来的财政部退了下来,数十年经营影响力仍在,况且这种事,杀子之仇,他怎么可能咽得下?
青禾想起上回在莲生的时候,张金鑫不仅提前打了电话和他打招呼,搓麻的时候更是表现反常,不仅话多,还一直看张铮的神色。
王新仪送给他一辆别克,当时青禾只觉他们俩人关系确实好,亲哥们儿,但此时想来,东北第一辆别克车的背后却藏着一条人命?
“你怎么想?”
刘盟道:“打死我我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儿,王新仪必须给我们一个说法。”
打发走了刘盟,青禾给张金鑫打了电话。
张金鑫不在家。
青禾顿了顿,又给王新仪家里去了电话。
那边丫鬟道,少爷好几天都没回来过了。
青禾捏捏眉心,起身去找张铮。张铮还在议事厅内,看见青禾在外朝自己摆手,他爸又在和几个参谋压低声音说话,就抬腿出来了。
“怎么了?”
青禾颇觉难以启齿,但再难以启齿也不得不说,这会儿或许还有回旋余地,等刘熙真的做出来什么就晚了:“刘盟的哥哥……不是那个大烟鬼杀的,是……是王新仪。”
张铮脸色骤变:“你说什么?!”
青禾道:“是他。那个大烟鬼只是顶罪的。”
张铮抓了枪就往外走。
“铮,张铮,你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