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毫不讲理,又这样有凭有据。

他的心动是恶犬相向时挡在他身前的背影,是围墙下朝他伸出的双臂,是自行车后座鼓满风的校服外套,是昏暗密室里浮于眼前的裸露肌肤,是促膝长谈,是结伴同行,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逐渐厚重的情意,逃不脱,也忘不掉。

白聿看着姜淮修长的手心想,等他醒了要告诉他,不必相思,只要相爱。

不知道是不是心有所感,姜淮的手指突然动了动,白聿连忙抬头,正对上他缓缓睁开的眼。

看到白聿他的眼神有一些茫然,随后虚弱地笑笑,说:“我耽误了你的生日。”

白聿鼻子一酸,险些掉下泪来,把他手握得更紧,好似埋怨地说:“那你就别受伤啊。”

他现在才明白当时自己挨打的时候,姜淮是什么心情。

因为久睡未醒,姜淮的嗓子有些干,白聿给他倒了杯水,喂他喝了两口,躲避他直视的眼神。

“今天几号了?”

“十五号。”

姜淮垂下眼,说:“你的生日过去了。”

“嗯。”白聿帮他掖了掖被子,“又不是就这一次生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