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好像说了什么,白暮云面色冷了下来,“……他妈商业诈骗被逮捕,和我有什么关系?”

“不知道。段潜出狱后听说他妈妈的事,就疯了,一口咬定说是你搞的,他现在恨死你了,还说要让你身败名裂。”

“他现在是钻进了牛角尖,可能会对你不利,你小心点。”

白暮云:“知道了。你多注意星意那边,我这边……我会注意的。”

白暮云现在不知道段潜想干嘛,也并不能把段潜怎么样,只能警惕地走一步算一步。

黑暗的房间里,孤独的身影蜷缩成一团发抖,月光从外罩了下来,给身影披上一半白色清冷的纱。

陆烟双手狠狠地抓着自己的头发,“走开!走开!不要……不要再来找我了……放过我!求求你们了……”模糊又痛苦的声音从喉咙里滚出,带着压抑不住的哭泣声。

陆烟抬起头,露出一双红肿流泪的眼睛,那双眼睛依然漂亮,此时却浸满了绝望和痛苦,忽地他又双手捂脸笑了起来,空空的房间里,回荡着诡异的笑声。

笑了一会儿,陆烟停了下来,咬着牙,眼里带着疯狂和狠意,拿起身边的水果刀,对着左手手臂,刀尖慢慢靠近皮肉,就差零点几毫米——房间的门被敲响,刀落在了厚实的地毯上,没能发出任何声音。

白暮云敲了三分钟的门,才听到里面传来动静。

陆烟打开门,房间里没有开灯,他四分之三的身影被隐藏在黑暗里。

“你怎么来了?”沙哑的、带着鼻音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惊喜。

白暮云走近半步,蹙眉道:“感冒了吗?声音那么哑。”

陆烟握在门把手上的手骤然抓紧,整个人退后浸入黑暗中,“没有。”

“怎么不开灯?”

“你怎么来了?”陆烟又重复问了一遍。

白暮云只能看清陆烟在黑暗里依旧清亮的眸子,他低声且温柔道:“想你了。”

在黑暗中的身影静默片刻,突地把白暮云拉进黑暗,关上了门,将他压在墙上,急切又凶狠地吻上了他的唇。

白暮云懵了一瞬,随即化被动为主动,左手扶住陆烟的后脑勺,右手抱住他纤细的腰,将其紧紧地贴向自己。

白暮云温柔且不容置疑地掠夺他,纠缠他,侵入他,与他纵情嬉戏,与他忘情起舞。

漆黑的空间里,彼此看不清彼此的脸庞,但能听见清晰的心跳声和暧昧的水渍声,感受到彼此逐渐攀升的热情与温度。

陆烟的手伸向了白暮云危险的地方,被抓个正着,白暮云放开他,微喘,声音低沉隐忍:“烟儿,别点火。”

陆烟在他的脖子啃了一口,声音黏稠带媚:“我也想你了。我们做吧?”

白暮云能明显感觉到陆烟今晚有些不对劲儿,他没答应陆烟的提议,而是打开了灯。

他眯着眼适应了几秒光线,看向陆烟的脸,即使陆烟快速地侧过头去,他还是看见了。

白暮云捧着陆烟的脸转了过来,拇指指腹抚摸他的眼睛下面,心疼道:“哭过了?眼睛都肿了。”

陆烟没说话,只是安静而又带着依恋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