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臣熙盯着邬棋:“或者换个说法,你想要痊愈的理由是什么?”

“……”

邬棋垂下头,半晌,没有说话。

焦臣熙能看出他并没有表现出抗拒,于是大胆地伸手,握住他的手腕。

轻声问了句:“小棋,回答我,是不是因为你妈妈?”

闻言,邬棋的睫毛轻微颤了两下,没有说话,轻轻点了下头,然后迅速把手抽了回来。

于是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无论焦臣熙再怎么问,邬棋都是低头不语。

“小棋,抬头看看我。”焦臣熙无聊地歪头,叫着邬棋。

邬棋依旧是不理,低头坐在对面,像是在发呆,又好像在低头想些什么。

没有得到回应,焦臣熙微抿了一下嘴角,低头在本子上画了些什么,然后俯身前倾,伸手到邬棋眼前敲了敲桌子。

‘叩叩叩’

“小棋,看看这个。”

他把本子转了个方向,推到邬棋面前。

邬棋终于停止冷漠,抬头看了一眼对面的焦臣熙,又把视线调向本子。

上面是焦臣熙用笨拙的手法画的几个小人。

“上面这个,个头最大的这个,就是你。”

他笑着用笔尖点了点其中一个小人。

“小棋之所以无法感受到情绪的波动,是因为你的大脑担心你太过辛苦,于是就让情绪小人睡着了。”

焦臣熙边讲着故事,边用笔尖一步步指着一个个姿态各异的小人。

“这种情况下不用害怕,因为这是身体的一种自我防御机制,掌管这一道关卡的小人们都在尽力的保护你,只是它们分不清那些情绪到底是好是坏,于是就把所有的情绪都关起来了。方式虽然笨笨的,但是它们无时无刻都在保护着你。”

焦臣熙笑得一脸温和。

“看吧!在这个世界上你并不孤单,还有更多的人愿意去爱你。他们希望你能感受到他们对你的爱,也希望能得到你的爱。”

焦臣熙蹩脚地在纸上倒着画了一个爱心,又忍不住自己先傻乐了起来。

邬棋盯着焦臣熙看了半天,轻轻勾起嘴角笑了一下。

“谢谢。”

……

这之后,两人生活和睦且规律地相处了几天下来,焦臣熙姑且算是与邬棋熟络起来了。

这天,两人正窝在家里盘腿而坐,欣赏邬棋以前的画作。

焦臣熙举起一幅画,这是一个身着白色短裙的少女,置身于一片花海中,少女回眸一笑,生动栩栩。

“画得挺好的嘛这不是!”焦臣熙赞叹。

“……”

邬棋蹙眉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