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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江何继续口吐芬芳,张淙听见这老流氓倒打一耙:“因为你直勾勾站在那,好像在邀请我,要我将你刚穿好的西装扒了。”

“自作孽不可活”这句话,晏江何此生无缘体会。

张淙这一身西装最后也的确是扒了重穿,作为伴郎,张淙也不负众望,携家带口地去晚了。

汤福星本来想批评张淙两句,但他还没等开口讲上十个字,张淙便从兜里掏出一块喜糖,糖是他两分钟前从桌子上顺的。

张淙将糖纸剥开,塞进汤福星手里:“等会儿上台别紧张。”

汤福星立马忘了要怪罪张淙这码事。他被捣准了穴,将糖扔进嘴里,还得哆嗦两下憨嘴皮子:“我真的紧张,妈呀妈呀妈呀,我可太紧张了,我要有老婆了,妈呀!”

张淙面无表情:“加油。”

晏江何:“”

一旁坐着的亲妈于阿姨:“”

就瞧瞧现在的年轻人,没出息到家,一个个全是稀松二五眼的完蛋废饼,不中用得很。

汤福星也确实是不中用。这胖子为了这场婚礼,两个月以前就开始减肥。人是瘦了,统计下来总共掉了十八斤六两猪肉。

他结个婚堪称脱胎换骨。人瘦下来穿衣服精神,脸部轮廓甚至都能用肉眼抠明白了。除了眼睛小点儿,其他地方尚且算标致,横竖都能看出是个体面人。

张淙曾经对着饿倒在沙发上,捂住肚皮唉声叹气的汤福星问过:“你遭这么大罪减肥,至于吗?”

汤福星义正言辞:“婚礼那天,我要给我媳妇最好的我,我要让她看看,她嫁的好,她的男人有多么英姿飒爽。”

张淙当时膈应得白眼都翻不动,好悬没掰断厕所水管子,对着这完蛋陀螺抽一曲旋转华尔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