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说完,张淙的表情很明显就变了,眉头又锁了起来,这回锁得很深。
晏江何咂摸过味儿,大概明白了张淙不乐意听哪里,赶紧补救道:“我的意思是,你现在不用考虑太多。”
张淙还是没说话。
晏江何没招,只能拆开讲清楚:“给你钱你就拿着,也不用再作妖给我打钱了。你”
“那不一样。钱我还是想给你。”张淙打断晏江何,认真地说,“你应该知道我是怎么想的。”
晏江何沉默了片刻,最后只能点点头:“行吧,随便你折腾。但现在还是以学习为主,别把自己累坏了。”
晏江何笑了起来:“以后有的是要你花钱受累的地方,你也不用太着急。”
晏江何的声音很轻:“日子长着呢。”
“好。”张淙深深看过晏江何一眼。很多东西已然变得不言而喻。
“承诺”或“誓言”,此等在感情中最为珍贵的东西,或许并非皆要摆好架子指天对地,说得多么铿锵有力,铭感五内。
可能在平素的几句闲谈里,它就已经悄悄许下了。它自然而然,就像春来播种,四季生根,将于岁月间孕育出茂盛。
晏江何挂了视频,用脚尖怼过晏美瞳的猫屁股,站起身去卫生间将已经干得差不多的头发彻底吹透了。
晏江何放下吹风机挠挠头,头发根里埋着热乎乎的温度。他边进卧室边想:“张淙这狗东西,年纪不大,心思可真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