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淙好一阵没再说话。
晏江何说的都对。自从元旦前,晏江何发来一条消息问张淙回不回家,张淙就明白了——晏江何动摇了。
所以张淙才彻底吃下豹子苦胆,敢这样折腾。王八蛋玩心眼子手法黢黑,丝毫不计成本。张淙这一套玉石俱焚,伤敌八百自损八万。
他用自我焚烧的方法把自己火化成了灰,也必须让晏江何感觉到烫,感觉到疼。
疯子和变态都不敢携手去摸张淙的脚后跟。
张淙这一个多月,靠的不过是晏江何那寥寥数几的短信和未接来电吊命。何止如数家珍,他都要将这些翻来覆去看烂了,连上头的时间分秒都能倒背如流。
听张淙没说话,晏江何到底没再怪罪,他心软着,叹一口气,张嘴卖风流哄人:“宝贝儿,你可是个绝色名伶。”
晏江何没正行,笑嘻嘻地讨嫌:“我就是夸你两句,怎么了,又害臊了?”
张淙瓮声瓮气地说:“你知道我是这样的。”
其实回忆回忆,张淙恶劣的本性该是一直被晏江何所熟知。张淙能作祟到什么程度,晏江何似乎经常心里有数。
张淙不会告诉晏江何,如果刚才在机场,他抬起头没有看到晏江何正面走过来,而是晏江何离开的背影。他肯定会冲过去,扑上去。
就算在众目睽睽之下,直接将晏江何打晕,用绳子捆起来绑架,他也不会放晏江何走。他情愿判个无期徒刑,巴不得犯死罪。他会将晏江何关起来,关在只有他能看到的地方,永远关起来。
他宁可晏江何厌恶他,恨他,因为他害怕,发抖。他也不能没有晏江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