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江何简直被张淙气笑了,他没好气儿道:“张淙,你今天是不是有病啊?”
张淙照旧应不上声,窝那块一动不动。这在晏江何眼里就太有挑战性了。这直接等于——张淙不搭理他,不愿意搭理他。
叛逆期?什么混账玩意,欠揍的倒霉王八。
晏江何搁心里将张淙骂了满脸。藕断丝连?这小词儿拽得可真标致。他藕断丝连。他是为了谁?
张淙转学这个事,脖子没断的都知道要托关系。张淙肯定也明白。但晏江何觉得不必要去说清楚,托了谁,花了多少钱,不用跟张淙透露。就像他刚才也没让张淙下车。
小孩儿就是小孩儿,不然要他这个“哥”干什么?
而现在小鳖羔起秧子,这是养出毛病了。
晏江何火滚上来,指张淙脑瓜子连点几下:“行。”
他余光都没再赏张淙,瞅一眼前面变了绿灯,脚丫子蹬上油门开车。张淙被他晃着,额头颠在玻璃上磕一下。
这一下给他磕清醒了。他猛地去看晏江何,单瞧见一张放下来的冷脸。张淙好悬没伸手去扳晏江何的下巴,要这男人转头跟他对上视线。
晏江何从来不是惯病那类,他一路上都没管张淙,权当张淙是空气,到家楼下更是停车立马走人。要不是张淙下车速度快,能直接被他锁车里。
晏江何进了家门,直奔自己屋,几步路也要谇晏美瞳两声:“滚蛋,别挡着,离我远点。”
晏美瞳一双美目采光,或许看出他心情不佳,轻蹄子蹿去张淙脚边,扒张淙喵呜,誓不撒爪。张淙脚上的棉袜子都被它用指甲钩起线了。
张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