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淙当时说他给瞎子起名叫晏美瞳是有病。晏江何这是还记旧账,故意捣杵张淙呢。
张淙一瞬间恍惚掉了魂儿。他盯晏江何眼角的弧度不敢眨眼,应道:“对。”
对——晏江何这个人,总是有能耐,往他心里走得更深,更更深。
晏江何看张淙自认打脸,愉快地乐出声来。他从张淙怀里薅过晏美瞳,推了张淙一把:“那个屋子是你的。”
晏江何指出个方向:“那间之前是书房,小了点,将就住吧。”
张淙拿上东西进屋,完全没明白“书房”是个什么。
一般来讲书房都有书架办公桌什么的。而张淙眼皮底下这个不是。它不是一个典型的“书房。”甚至张淙想象不出它作为“书房”的前身是什么样。
屋子不大不小,里面有一张床。床上铺好了床垫子和新的床单被罩,甚至还有枕头跟厚棉被。挨着床的是一张单人写字桌,桌子对面有衣柜,靠窗还有一个深蓝色的懒人沙发。
这明明就是一间简洁舒适的卧室。
张淙走到床边,伸手拍了拍床上的枕头,软乎乎的,让掌心也跟着软下来。
他低下头再靠得近一些,能闻见被罩上有洗衣液的味道,还有阳光晾晒过的味道。
晏江何是提前就把这间屋子收拾出来腾给他了。在晏江何熊他叫“哥”之前,就已经收拾好了。
张淙脑子空了会儿,才开始动手将自己的东西拿出来。他打开衣柜往里挂衣服,登时又没出息地卡壳了。
柜子里原本已经挂好了几件衣服,都是新的,应季的。张淙一件一件摸过去,发现还有两套家居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