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淙推开晏江何,搁屋里转一圈,最后停在门口,眼睛盯着墙上的电闸:“电线烧了。”
“啊?”晏江何赶紧走过去,竟看见闸门处擦出一点火星,“怎么回事?”
张淙倒没他那么大惊小怪:“电路老化,看这样,应该是火线和零线粘一起了。”
晏江何啧一声:“就说这破地方不行。”
他掏出手机:“先关灯拔插头吧,我找个人……哎!”
晏江何差点没被张淙给吓得蹦起来。张淙还没等他说完,直接伸手过去,飞快将总闸给扳掉了。棚顶的灯熄灭,周围登时一片漆黑。
晏江何条件反射,手机一扔扣住张淙的手腕死死掐着,喊一嗓子:“你干什么?”
张淙反应挺快,他还能转过身,另一只手捞一把晏江何的手机,可惜没捞到,手机“咣当”一声砸地上。
张淙懵了片刻,才说:“我关总闸。现在不能用电。关了总闸就没事了,不然怕烧起来。”
“你关什么关,你是电工啊?”晏江何没好气儿道,甩开张淙的手。
老头不在了。
这个事实又在他脑子里作祟。于是晏江何胸腔里沉闷的死水翻过天,脾气立时水涨船高:“万一过电了呢?你想吓死谁?你能不能……”
他训不下去了,因为张淙在他身前蹲下,伸手搁地上摸了摸,捡起他的手机。
手机没什么问题,就是钢化膜摔花了。贯穿屏幕扭歪出几条丑陋的裂纹。
张淙把手机塞给晏江何,下意识用另一只手攥了一下晏江何刚刚掐过的手腕,有点疼:“这楼是老楼,电路多少年了。我家之前遇到过这种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