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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江何出来的时候,张淙朝他看过去:“我让他等你回来的,他不等。”

晏江何垂下眼,胸口作闷,他吐出一口气:“我们已经道过别了。”

“哦。”张淙没再说什么,他的手指缓和过温度,开始产生刺痛。

张淙的嘴唇磕上杯口,咕咚咕咚吞热水。

晏江何眉心狠狠一跳,走到张淙身边叹气:“你这么喝不烫吗?你小心烫伤食道。”

“嗯?”张淙舌尖舔了舔牙龈。还真是挺烫。舌头尖都烫麻了,牙根也发酥。

“挺烫的。”张淙把水杯放下,轻轻靠在桌边。他从兜里摸出一根烟,叼进嘴里点着。

“怎么不早叫我?”晏江何说,“人都硬/了。装殓的寿衣都穿不上。不过戴个眼罩也凑合吧。”

不早叫?早了张淙不敢叫。一旦不是呢,再给叫成真的怎么办?

张淙深深吸一口烟,突然吸茬劈,就呛着了。他侧过头一通猛咳,烟头掉去地上。张淙十三四岁就会抽烟。这还是多年以来,他第一次挨呛。这一下给他呛得好歹,好悬没把肺呛裂。他的眼眶发红,又干又涩。

晏江何皱眉,用脚尖碾灭烟头,将胳膊绕过张淙,掌心隔着厚衣服,上下搓了搓张淙的后背。

晏江何搓完放下手,两人就那么面对面站着,谁都没再说话。

等张淙的呼吸渐渐平静下来。晏江何突然扭头使劲儿闻了闻:“什么味儿?怎么一股烧焦的味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