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的。”晏江何把手揣进裤兜里,很怕一不小心就抽过去了,“还用我帮你脱吗?”
张淙终于站了起来,他把身上汤福星那件毁了容的蹩脚小棉衣脱了,穿上了晏江何的。张淙一天到晚穷找死,把自己折腾得挺瘦,衣服有些宽大,但他骨架且铿锵着在那摆着,还算是撑得起来。
晏江何又从抽屉里找出了一个塑料袋递给张淙,张淙把汤福星那件衣服卷了卷装进去了。
“你带着粥,是来探病的?有家里人在这儿住院?”晏江何终于说了一句人话。
可惜张淙实在不知好歹,并没接着,只是道:“赶紧赔我粥,病号等着吃呢。”
“……”晏江何懒得因为一碗粥跟小孩儿掰扯。再说,这粥是给病人的。
晏江何虽然没什么道德,但这点素质还是有的,一碗粥才几块钱,作为一个医生,他不能跟无辜的病人过不去。
晏江何掏出手机,翻到了离医院最近的一家粥店。
他本来出去就是想吃饭的,结果被张淙撞回来了。反正要订外卖,正好了。
晏江何又琢磨了一下,想到了冯老,顺便给老头也叫了点儿吃的,准备趁着午休上楼陪老头吃个饭。
张淙觉得这会儿和晏江何站在一起对他来说是个很大的挑战,他很想跟对面的混账医生新账旧账一起算,暴躁细胞急需要缓和一下,不然非得在医院这种墙上有“静”的地方打起来。
他见宴江何真的赔了他的粥,老头的午饭有了着落,就马上说:“等下麻烦帮忙送到616,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