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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把身上擦擦。”晏江何叹了口气,把一包纸巾甩给张淙。

晏江何看着张淙边擦边转头下了楼梯,走了几步把手里的空餐盒和纸巾都扔了,又走了回来。

晏江何挑了挑眉梢,感觉非常不愉快,转身就往回走,张淙竟也一起进了大楼。晏江何把手里用完的纸巾扔掉,跟张淙前后脚进了电梯。

“跟着我干什么?你来医院看病?”晏江何眼瞅着张淙煞白的嘴唇,“哪儿不舒服?瞧瞧你那一脸虚样。”

行医讲究望闻问切,按晏江何的经验,这会儿“望”着,他是真觉得张淙可能不太舒服。

张淙的后背轻轻靠上了电梯门:“你得赔我衣服,还有粥。”

“你……”晏江何那点医德登时泯灭,他脚底板蹿火,想脱鞋抽这小王八蛋一鞋底子。

但转瞬间他脑子里又晃出了冯老跟他念叨的那些话,那位孙子。叫张淙,跟眼前的鳖羔子差不多大。

可能是他神经错乱生出了恻隐之心,又或者是大冬天脱鞋光脚踩地上太凉。——晏江何估计是后者,反正他这鞋是没脱。

电梯“叮”得一声开了,晏江何把张淙领进了自己的诊室里:“先跟我进来。”

他从抽屉里抽了两张湿巾把衣服袖子又擦了一遍。抬眼看了看张淙胸前那一大片,晏江何觉得根本没有擦的必要,直接脱了扔垃圾桶正好。

张淙突然开口:“赔钱。”

“是你撞的我,你知道吗?”晏江何瞅着他,说。

张淙勾着嘴角笑得讨人厌:“下行让上行,不知道吗?你还开车呢,驾照怎么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