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淙胸前照旧不能幸免,被扑了一大片白粥,正滴滴答答往下掉白热汤。汤福星这件外套终于可以滚蛋了。
张淙稳住脚下,抬头看了一眼对面的晏江何。
晏江何站在他上一层的台阶上,张淙只得微微仰着头。于是阳光就这么毫不客气扎进了他眼睛里。
张淙眯缝了一下眼,咧着嘴笑了,话出口阴阳怪气的:“我这几天,是不是撞邪了?”
晏江何猛地甩开他的手,没好气儿道:“不好意思,我挺正直的,你没撞邪。”
“操。”张淙骂了一声,“怎么哪哪都有你?阴魂不散也要有个限度。”
“这话应该我说吧。”晏江何哼了一声,抖了抖袖子上的大米粒,掏出纸巾擦了擦,又从兜里拿出来他的胸牌往前一伸,几乎要砸张淙脸上。
张淙往后仰了一下头,看了一眼。
晏江何。还是个大夫。胸外科。
老头也是胸外科的。看来胸外科真的不出什么好东西,老的年轻的都很该死。
张淙转念又觉得晏江何这名字有些熟悉,但他愣是没想起来在哪听过。
“你来这干什么?”晏江何问,“来医院偷钱包了?”
张淙笑了:“来投胎,不是说太平间有床位么。”
“”晏江何瞪着他的脸看了一会儿,又看了看他那一胸腔冒着热气的大米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