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因为肉体结结实实地疲累了,荆牧在沉默后没多久就陷进了深沉的梦里。梦里有大片的茉莉,纯白掩映中透漏出温暖的气息。
陆有时因为清晨的阳光醒来,他轻手轻脚地下床去把窗帘给好好拉上,然后又躺回了荆牧身边。
他轻轻地揽着荆牧,用指腹似有若无地抚平了荆牧眉宇间的皱褶。
荆牧难得睡得这样沉,梦里没有任何光怪陆离的东西追赶他,是前所未有的轻松,所以当他醒来的时候时钟已经滑过了九点。
他猛然起身——橙橙的早餐!
陆有时早已洗漱完,这会儿正坐在床边看他,见他起身要走便赶紧把人给拉住了。
“别急,橙橙已经吃过早饭了。”陆有时看着他,“难得能睡得这么沉,再多睡一会儿也没事。”
荆牧这下彻底清醒了,他听了陆有时的话脚步顿了下来,“你……我……”
居然是词穷。
他的喉间不自觉滑动了一下,才道:“没事我不困了,我先下楼了。”
“等等,”陆有时已经没放开他,“我把你的换洗衣服拿上来了,你先在二楼的浴室里洗个澡再下去吧。”
荆牧接过那套衣服,点点头去了主卧附带的浴室里。
他在镜子里看到了此刻的自己,眼角带着红,眼眸里氤氲着说不出的气息,实在不是能直接下楼的模样。
他在莲蓬头下叹了口气——昨晚太放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