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放开我。”

陆有时手上的青筋在暴跳,他忍耐了数秒,才成功克制住自己,放开了荆牧的领带。

“咳咳,”荆牧不住地喘息了几下,他努力调整好呼吸后说,“快十年了,陆有时。”

这是他重逢以来第一次不以陆总来称呼自己,陆有时觉得自己的呼吸都不自觉地停顿了一瞬。

“你现在有你自己的生活,有体面的工作,也有一位漂亮的未婚妻。我们不应该再联系了。”

“你什么意思,”陆有时惨笑一声,“你是想要我滚,要我消失吗?”

“那你那天干嘛爬上我的床?”他的声音掉了温度,“你是不是觉得我有未婚妻,还来和缠着你乱搞,我很恶心?”

“那你呢,你特么不知道赵蔓的存在吗?你想说是我逼你的是不是!”

“不是!”荆牧短促地反驳。

“不是?不是你摆出这幅脸色来给谁看?呵,我就是在逼你,你也不用说什么不是。”不知不觉间他已经将荆牧逼至了墙角,“我告诉你荆牧,我不仅以前逼你,今后也不会放过你!”

荆牧不知道该说什么,说我很抱歉,但是当时我真的很需要at的项目,所以别无选择了吗?

还是说我还抱了一丝侥幸,觉得你不会真的把我怎么样?

或者说,没错我就是那么恶心,那么厚颜无耻,明知道你已经不是以前的你了,却还是厚颜无耻地想靠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