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陆有时认命地翻身起床钻进了厨房里,然而冰箱保鲜里什么也没有,空荡荡的连牛奶都喝完了。
冷冻室里倒是还有几块生猪肉,可他总不能抱着那个啃。他直起腰在厨房里转悠了一圈,储物柜里倒是摆了许多狗粮宠物罐头,人吃的连袋泡面也没有。
也是,他哥胃不好,从来也不会吃方便面那种垃圾速食品,自然也不会在家里放这些东西。当他不抱希望地打开最后一扇橱柜门时,两罐积了灰的啤酒和一瓶巴掌大的二锅头静静地立在了那里。
他只瞥了一眼,就关上了柜门。
常温的啤酒难喝得堪比过了期的泔水。而五十来度的二锅头像把液体的刀子,一口下去能叫你明白自己的食道是怎么长的。辣得人眼泪都要不自觉地冒出来,陆有时却像无知无觉似的喝完了整一瓶二锅头。
然后脱力了似的,埋首趴在了餐桌上,呜呜地哭了起来,那声音是他前所未有的单薄与软弱。
荆牧不知怎的,明明是一觉无梦,却像突然踏空了楼梯一般,在强烈的失重感中醒了过来。他在黑暗中茫然地睁着眼,片刻后吓了一跳。
月光被窗帘遮住大半,室内只能看见一片影影幢幢的光影,有一双眼睛在浅淡的月光中直勾勾地盯着他。
“小,小时?”荆牧彻底清醒了。他微微支起身来,“你这是梦游了?”
陆有时盯着他的眼睛,视线随着他的移动而移动。
因为惊吓而错了格的五感逐渐回位,荆牧终于后知后觉地嗅到了浓重的酒气。
“你喝酒了?”他摸到手机看了下时间,是凌晨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