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倾摇摇头,乌黑的眼睛里似乎泛起了焦灼的涟漪,她慢慢地、肯定地说:“大人从前是见过它的。”
明宴看她一眼,复又低下头,看那圆环,他理应再驳一句“胡说”,因为见过的都印在他脑子里,丝毫不会记错。
可是他看着这个奇怪的环,心底竟涌出一种道不明的惆怅滋味,半遮半掩,如云似雾。
他默然不语,苏倾细细的声音响起:“大人信我。”
明宴轻嗤一声,扭头望着她:“学会卖乖了?”
苏倾望着他不作声,这样专注的、安静的凝望,纯粹如冰雪,明宴把圆环拢进掌中:“不问便不问了。”
他低下眼,含着点不甘的戏谑:“叫一声好听的,还给你。”
“大人。”
明宴不应。苏倾咬了一下唇:“郎君。”
明宴这才抬眼看她,看了半晌,启唇:“叫明宴。”
苏倾慢慢吐字,一个叱咤风云、震慑南宫的的名字,从来与权势滔天相连,惹人忌惮的两个会吃人的字,在她口中,回归这个美丽的名字本身:“明宴。”
明宴说:“再叫一声。”
“明宴。”
他忍不住吻住那念出他名字的樱桃小口,圆环塞进她拢起的生了薄汗的掌心,低笑一声:“是让你再叫一声郎君。”
他手上捏着一本闲书看,手指在她发间,缓慢地梳理她的长发,明宴抱她的姿势放松懒散,像抱着一只猫。苏倾枕在他怀里,手上握着圆环,黑眼珠缓慢地转动了一下:“大人,三年前,我犯了一个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