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宴“嗯”了一声,垂下眼:“还算合格。”
撩开帐子胡乱上了榻,苏倾及腰的长发披散在被褥上,挣动之间,小衣里掉出来一团雪白的绸布,慢慢张开。
明宴停了举动,顺手捡起来,抖展开,低眼看着:“苏尚仪怎么把元帕藏在身上。”
苏倾脸色通红:“我可没有。”
又一番衣袖揉动,混乱中明宴捏住她的腰抬起来,元帕铺在下头,戏弄道:“乱跑,一会儿落不上可要糟。”
她羞了恼了,就变成一株不会说话的植物,叶片软塌塌,香汗湿了小衣,他的吻羽毛似的落在她额上:“怕什么,轻轻的不让你疼。”
苏倾脑子里回荡着南宫的晨钟声,在嗡鸣的残梦中睁了眼,才发觉自己睡到了日上三竿。
侧过头,明宴已收拾停妥,懒洋洋靠在床头,捏着个眼熟的蓝色物什,正在手里转着,细细端详。
她心里一惊,伸手一摸,颈间空空的。明宴侧眼,眼底里还带慢条斯理的、欣赏的欲色:“可睡醒了?”
苏倾缩在被子里将衣裳套好,靠到他身边,看着让他拿在手中的圆环:“大人,这个是我的。”
圆环在他手里转了转,半晌,他哼笑一声:“紧张什么?”
圆环中的液体即将过半,一半澄清,一半莹蓝,非玉非石,在首饰里也算得上一等一的别致,“谁给你的?”
苏倾扯了个谎:“……我娘。”
“胡说。”明宴扫她一眼,“你进府时怎么没戴着。”
苏倾说不出,额头上生了一层细密的汗珠,他扭过她的脸,亲了亲她的唇:“王上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