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了趟厕所。”焦丞解释。

徐兆敏:“丞哥你不行啊,酒量是不是下降了,来一起玩纸牌,里面几个女同学那嗓子太高了,我们都出来逃难了。”

焦丞看了眼桌子,他们正在玩uno,“我想回家了,你们玩吧。”

徐兆敏站起来连忙拖住他:“别呀,这才九点钟,好不容易大家聚一次,再坐坐呗,我帮你去倒一杯水缓一缓,你等着。”

焦丞的大脑还没来得作出反应,徐兆敏就已经跑去找服务生了,他无奈地站在一旁,显得很傻。

“坐下来等吧。”白掣忽然拉了他一把,因为浑身无力,一下被拽到了紧靠他的空位置上。

后背触碰到他的衣袖,鼻吸喷洒在耳朵上,两人这样的距离让焦丞格外不适,下意识地一躲,却被他拉住了手腕。

“丞哥!给你水!”徐兆敏把冰水放在他面前。

“谢谢。”焦丞暗暗挣脱出手腕握住水杯,往外侧稍稍挪动了些,白掣不动声色。

uno是很消遣,但在酒吧里玩真算是一股清流,徐兆敏他们还在一杯一杯地往下灌,各色的酒交织在空气中,连说话声也大了起来。

“操!真的不敢想,诶你们说他当时成绩那么差,那么差,现在处得比谁都好,今天吃饭那得瑟样儿,我都要吐了。”

“还不是有个有钱的舅舅,人比人气死人呐……”

焦丞不知道他们嘴里声讨的是哪个同学,只是用吸管转动着水杯里的冰块。

“对了,白掣你现在到底在英国做什么工作啊?”

白掣面带微笑:“主要是在一家法律事务所做顾问,关于中英之间的一些案子,不过剩余时间也会做一些其他的事。”

“真好的工作啊,和我们天天混日子的不一样,每天上班累得要死要活,家里还有媳妇儿和我妈折腾我……”

他们的话题越来越离谱,班里哪个同学找个小三,哪个人跳槽去了好公司,全成为了酒桌上的谈资。

焦丞无聊极了,玻璃杯的冰块越来越小,惯性下水流呈旋形地转着。

“你困了?”白掣突然问他。

焦丞点了点头,站起身,有点头晕目眩,站不稳,“不好意思,我…我可能有点醉了,你们先聊,我先回家了。”

徐兆敏:“我帮你叫个代驾吧。”

“没事,我自己来就好。”焦丞拿了外套,往出口走去。

走出酒店雨停了,马路牙子水汤汤一片,新鲜空气扑面而来,焦丞卷了卷西装,不知道是不是呆久的缘故,有点耳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