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申漾问他的问题,他道:“队长,你怎么知道带他去吃砂锅面,去告白之林,他就会同意?他不仅不跑了,还准我亲亲抱抱摸摸,还能……哼哼,不过哥哥说床上这种私密的事不能说,再说他还要收拾我,他好——哼哼哼哼,所以我以后再也不跟你说哥哥身上的疤,也不跟你说哥哥像天山白玉一样,让我爱不释手了,嘿嘿。”
这蠢东西,你可算知道这种私密的事情不能说了!王平没好气的翻他一眼,可现在不说有什么用,这两个人之间的故事她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也不知道听他讲过多少活春宫,他才知道那些不能说!
活该被收拾!
“队长,哥哥是爱我的,对吧?”袁华哼哼直笑,眯着眼睛看王平,毫不掩饰他心中的期盼,他就想听她说一句,是。
“……”王平无语凝噎,她说爱有什么用啊,干嘛非得听她说他爱他?翻了又翻在蠢的人一眼,她实在懒得回答这个问题,无论袁华的爱有几分,反正在她看来申漾比他多十分。
当然,至于这两个人之间所谓的爱,在王平看来比她见过的那些爱情都浅。例如后座的人。王平看一眼后视镜,后座的人似有所感睁开眼睛,两双幽深的眼四目相对,后者再次闭目养神。
王平收回思绪,反正她旁观着袁华与申漾二人,只觉得他们都是长不大的孩子,都在瞎胡闹!
他们知道什么是爱吗?!
眼看着目标地点越来越近,王平正色起来,将车开往茂密的野林中。
“队长——”袁华喊了一声,王平做了个禁声的手势,他不再发声。
“没关系,他也这么说。”张正义哭笑不得,像这样理直气壮的泼冷水好像是他们这种理科生的特殊技能,连道歉都来的格外及时。可他正经讲故事的情绪终究被打断了,问道:“那你听说了多少?听说过什么?”
“只有小东那天讲的那些。”申漾自知扰乱了他的思路,懊悔不已,然而后悔并没有用。
“真的没关系。”张正义安慰他,那天他们在外面说话,他在里面,想不听都不行。
“那个小东西呀!”他失神,像是想起什么有趣的事,浅浅一笑,道:“X大不认我们的事,也知道吧?”
“他说你们大二就出国了,”申漾颔首示意知道,道:“X大要求大二学生必须全勤。”
“对。”张正义笑,想起在X大的日子,他无限怀念,悠悠笑道:“大一必须住校,学校活动必须参加,大二必须全勤,谁都不能例外……”
“我……我们刚进大二就被家长送走了,一东一西。”想起不得不分开的那些年,张正义回避的闭了一回眼睛,打气精神道:“所以我的履历上不能写X大。我爸也说我不配做他的校友。”
“!”申漾诧道:“老书记是X大的?”
“履历上也看不到吧!”张正义幽幽道,说话的功夫,他将手中的稿纸又收起来,重新铺上新的。
“……”申漾看着他的动作,暗自咂舌,一心二用,还能写得这么工整,真厉害!
可他在写什么?
那是一种申漾不认识的文字。
两人三不知的说几句闲话,张正义的注意力终究放在翻译上,他不停的写,时不时和申漾对话,转眼到就寝的时间,申漾刚要提醒他该睡了,张正义画上最后一个句号,停笔。手边放着五根空笔芯,加上手中那根,他写完了六支笔。狭窄的单人床上分摊着一摞摞手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