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再有那个人了。唐岑缩在毯子里等安眠药起效。
耳旁的轰鸣声开始减弱,唐岑感觉自己睡着了,身体和意识都轻飘飘的,像浮在云端一样。
漂浮着,又快速下坠,狠狠地摔在地上。
滥用的后遗症还在,一板十四片的安眠药,唐岑在不到二十四小时的长途飞行里吃了七片。他佝偻着身子躺在座椅上,断断续续一直睡到飞机落地。
吃了太多安眠药,唐岑醒来时头昏昏涨涨的,身体也发软使不上力,刚撑着扶手站起来,没等他直起腰又摇摇晃晃摔回座椅。
离唐岑最近的一位空乘看到他似乎有些身体不适,正想过来询问他是否需要帮助,却被陆晟挡了回去。
唐岑撑着座椅扶手试了几次都没站起来,最后还是陆晟等得不耐烦,“好心”深受搀扶扶了一把才勉强能走下飞机。
下了飞机,陆晟没有做任何停留,不给唐岑任何休息的机会,把行李和后续的事情交代给同行的三人之后,直接拖着唐岑去了苏瑜清所在的医院。
苏瑜清住的是高档私立医院住院大楼最顶层的高级病房,私密性很好,就连进电梯都需要刷卡。
陆晟搂着唐岑站在电梯里,宽敞明亮的轿厢里只有他们两个人。没有人能看到他们,也不需要向任何人做戏,唐岑还是半倚在陆晟身上。
唐岑想挣脱陆晟虚假的怀抱,但是他感觉自己好像发烧了,头昏昏沉沉的,额头和后背慢慢烧了起来,却有一股寒意从身体里慢慢往外渗。
“咳——”唐岑的喉咙干涩得生疼,小声咳了一下,得到的反馈是陆晟扣着肩膀的手忽然使劲掐了一下他的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