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径直上了二楼,领路的保镖在二楼尽头的房间前停了下来,而何休也刚好将他手里的资料翻到了最后一页。这次唐家交给他的资料比之前警方给的多了不少细节方面的数据资料,不过数量依旧非常少,只有薄薄的三四页纸。

不过若是唐家和警方能掌握到更多的资料,唐家的小公子也就不会特意请他过来了。

身后的保镖静静地站在一旁,何休将手上的资料塞进公文包里,才抬手试探性地敲了敲门。

“叩叩”两声,病房的门就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病房里有几个医护人员正在忙碌,人不少却出奇地安静。而唐家的那位小公子见他进来,也只是站在病床前朝他微微颔首,没有发出半点声响。

透过医护人员走动那时有时无的间隙,何休看见了那只搭在床沿上吊着点滴的手,苍白又瘦骨嶙峋,就像白骨被福尔马林泡过的人皮裹着一样。

即使没有见过面,何休也知道躺在病床上的是什么人,但他不清楚此时的情况,还是刻意压低了声音问道:“醒着吗?”

唐钤偏过头,几不可闻地答道:“麻烦何医生。”

那看来人还是清醒着的,但何休并不指望今天能有多少进展。

换好了药,几个医护人员沉默地收好东西就离开了。站在床边的唐钤也没有多停留,略带担忧地看了眼病床上的人就离开了。只是临走前带走了所有的看护,还顺手带上了门。

真是体贴的雇主,何休不着痕迹地勾了勾唇角。

待到所有人都离开了病房后,何休才坐在了床边的椅子上。他从公文包里扯出资料,随意地翻了一下后便随手放到了一旁的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