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傻逼。”
奉先生口型饱满,温故知很明就读出来了,抬手对老男人竖个中指,中指用小喵咪的尾巴替代,但是半当中软了下来,温故知乐呵呵地说:“您——软。”
嘴唇念出被撑满的形状,舌头抵着下唇翘起来,意有所指。奉先生眯起眼,有点火,让他滚。
他蹦了几下,然后回头一记飞吻,奉先生故技重施,快速地关上玻璃门。
温故知暗骂老男人没情调。年轻人,总喜欢用口水糊爱人的嘴唇,克制不住的像个小牲畜——火气旺,就在他唉声叹气穿着凉拖蹲在院子里时,管家奶奶给他送热汤,还有一只体温计。
温故知不想喝,在城就一直被保姆灌汤,“蹲着不方便,我待会进去喝。”
他眨眼,管家奶奶也眨眼,“那给你端个凳子,坐着喝。”
温故知乖乖地站起来,接过碗捏着鼻子全闷了。
奉先生关心温故知,当温故知小声埋怨起这个男人拒吻,管家奶奶会帮点亲,这个年纪差大的,会有点力不从心的感觉,但是还是很严肃地告诉他你不能这么说先生。
“他真的关心你这个孩子。哪次你凑上来先生真的不给你亲的!”
亲了那么久,嘴巴都化了!管家奶奶都晓得,几个年轻的小姑娘说是不看,但手指缝隔那么大的,管家奶奶帮着清人。
“知道你最近早晨起来难受,难受到什么都想不起来,难免傻不愣登的,先生就跟我们说你生病啦,让着你一点。他自己也让着你的,帮你一起理下发生了什么事,要是他人不在,给我们个小本子跟你讲。我这个老太婆年纪噶度了,还要帮侬背书嘞!”
温故知喝着汤,笑眯眯地说:“所以呀,我最爱先生了啊。我想给奉先生一个能够抓住我的东西。”像温妈妈曾经很真心地爱着温勇,两个人交换的戒指。
“什么东西?”管家奶奶没有听清,温故知含着碗口,摇了摇头。
温故知是温妈妈的延伸,在一些人生轨迹上——比如黄粱,都有着不太清醒的时刻,他本该不会因为噩梦憔悴,只是黄粱带给他噩梦、带给他病,搅弄他的情绪,将窒息、停滞和重压涂满温故知的神经,警告他言而无信,于是让他变成小孩,坐在一张凳子上,看着悬吊在房梁的温妈妈,把他溺在黑色的明月照我渠中,又或者让从天滴落的粘稠铅云浇灌在温故知的头上,变成弯曲的虫钻进耳朵、鼻孔、喉腔还有眼睛粘膜,他缺了块肉、缺了颗牙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