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颈宛如一杯酒的灵魂,红红绿绿的闪光在研究怎么将灵魂打磨得如霓虹荧光。
他们借着这些霓虹荧光,请温尔新喝酒,温尔新总是安静地听他们说话,说完了才笑着回答:“我不喝酒。”
他们看向吧台上还剩下一点酒,将手里的酒推过去,温尔新推还给他们,仍旧说:“我不喝酒。”
“你喝酒了。”
温尔新说是啊。好像并不反驳这个事实,但在他们露出笑意的时候才慢吞吞说道:“我只喝一个人的酒。”
台上沙哑靡靡的女声像雾像丝,缠绕在手臂上,轻轻搔着痒,低头找哪里缠着,无论是水里泡还是阳光下照,好像只有起的一手臂的鸡皮疙瘩才能证明手臂缠了东西。
女声戛然而止,阿元跳下台,大步走向温尔新,温尔新抚着脖子沿着阿元走过来的轨迹看过来。
那些光尽管很蓬乱,人工痕迹很严重,但收在人的眼瞳中,就觉得是星河,是钻石。
温尔新说你出了好多汗。
阿元抬臂胡乱擦了几下,坐了下来,温尔新换了姿势,前倾,撑着下巴,歪着头说:“你画眼线了,还有眼影。”
阿元啊了一声,拨弄了几下刘海,那也是汗,“好……看吧……”
温尔新说好看的。
安静了一会,阿元也靠近了一点,低声问哪里好看?
温尔新笑着看阿元,阿元急忙改话,说自己瞎问的。
“我知道哪里好看,但是呢,我又不想告诉你。”
阿元抓抓脖子,只觉得莫名其妙地,哪里不对劲地痒了起来,越抓越心烦。
但是温尔新不善良,谁知道她的话是什么意思呢?她倒是很擅长把人看低下头,都不需要做点培训。
“走吧。”温尔新带走了阿元,没有问一句“你后面有空吗?”因为她一走,然后默数个三声,阿元就跟上来了。
“你到我旁边来。”
温尔新向她招招手,并肩走在一起,阿元立马占了位置,走在外侧,她应该问我们要去哪的,但是她只是小声地,尽可能不让身边人察觉到地咽了咽口水,什么也没问,就跟着温尔新的步子走。
走到一根路灯下,温尔新问她抽烟吗?